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洛忱难堪地看着脸色泛起潮红的沈玉，被沈玉一双如琉璃琥珀一样的眼睛盯着，洛忱觉得他在沈玉面前无所遁形。

“洛忱”沈玉喊出的声音是抖的，他颤颤巍巍地抬起的双手，像是怕碰碎了，像是怕眼前的人跟以往那些幻影一样从他的眼前突然消失，他抬起的双手，触碰上洛忱上身的衣袖。

“不要离开我好吗？”

他沈玉从小到大都是这样，总在恳求与卑微里乞讨生活。

18岁成年时他向他的母亲乞讨，能不能赏他一个笑脸，能不能夸奖夸奖他，他也是考上了一所好的大学。

他成绩平平，考上的大学却已经胜过很多人。

可是他一如既往，还是一次又一次在母亲的冷眼下得来了一句嘲讽：不就是一所学习吗，有什么值得骄傲的。

他考的大学不算最好，却也是很多人眼里艳羡的。

可他母亲总是不满意。

他的母亲总是嗤之以鼻。

可他的母亲又为他买了一辆自行车。

沈玉想求得洛忱的一点温暖，想求洛忱独有的爱意。

他想洛忱能钟情于他，于是今天再不顾面子，他向他渴求。

他抬手抚在洛忱领口的衣扣上，能看见他嫩白的手背上的青筋，他喜欢外出，常年除了有课他几乎从不外出，因此，他的手背是病态的苍白。

他手搭在洛忱领口，解下洛忱第一粒纽扣，他的心也跟随着颤抖了起来，他抬眼偷觑着洛忱的表情，他看不清洛忱是在忍耐还是在沉默。

他解下了第二粒纽扣。

就再要准备解下第三粒扣子的时候，洛忱抬掌一把抓住了他。

沈玉浑身一抖，眼泪不自觉红了，泪水滚滚而下。

“我我”他话已然说不清，他神色略带委屈，更多的是羞赧，还有惊恐。

他怕洛忱因此厌恶于他。

然而洛忱却只是松开他，一只手轻触摸沈玉的脸颊，手感柔嫩，摸在手里，一手黏湿的泪水，他闻声说：“真的想要？”

他不知洛忱什么意思，却在听到这话时毫不犹豫地点了头，他的哭腔很动人，撩人心弦，惹人恋爱。

洛忱看他这样只能无奈叹气，他的手顺势而下，抚摸在沈玉腰腹，沈玉便不禁软了身子，他靠在洛忱的肩膀，微喘着气，眼里雾蒙蒙的水雾化作了蒸汽，片刻的氤氲失神。

他一手紧抓洛忱